【楼诚】生日快乐
明家人过生日，必然是要大操大办的，哪怕对于明诚这个明家收养的孩子，明镜也是年年都费了心思给他做生日(*)的。
其实阿诚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谁也不知道，最后还是明楼发了话：“以后就把阿诚进明家的这天定做生日好了。”于是阿诚的生日就这么定下来了。阿诚心里也是欢喜的，他觉得，他鬼使神差地晕倒在明楼的学校门口又被明楼捡回家的这一天宛如重生。
只不过，阿诚其实并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何况是个生日。所以当明楼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想起来自己快要过生日了。每每明楼提起，阿诚的答案总是不一样：什么“大哥不要再犯头疼病”啦、什么“大姐大哥和明台平安就好”啦、什么“汪曼春少跑几次新政府”啦、还有什么“梁仲春少惹些麻烦”啦，就差说出“抗战胜利”了。
明楼看着阿诚端着咖啡杯出去的背影纳闷：阿诚从来没问过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可每年都能送给他最想要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是想不到阿诚想要什么呢？明楼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阿诚轻轻关上明长官办公室的门，不禁笑了出来，他家大哥气急败坏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阿诚内心嘲笑完明楼，还是觉得很温暖的，他当然知道明楼老是问这些问题是做什么，他的那些回答也都是真心话，但要论最渴望的东西，只有一样。
无论明楼有没有想出来给阿诚的礼物，生日这天都如期而至。早晨起来明镜就在饭桌上叮嘱明楼带着阿诚早点回来不许耽搁，又嘱咐阿香多买点菜，晚上给阿诚烧他喜欢的腌笃鲜和黄鱼面。明台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就等着阿诚哥生日可以一饱口福了。
晚上明楼碍于大姐威严，早早的就和阿诚回了家，正赶上明台拎着生日蛋糕回来。明镜听见动静连忙下楼，站在楼梯上看着在门厅为了谁先进客厅而吵的不可开交的明楼和明台还有身为寿星却忙着劝架的阿诚喊了一句“大姐下来了”，三个弟弟同时转过头，谄媚地唤道“大姐好”。明镜自尊心得到满足，笃悠悠地下楼，装模作样地骂了几句明楼便让三人换了衣服去吃饭。
晚饭后自然是分蛋糕，阿诚拿起小刀，切下第一块捧给了明镜，然后才是明楼、明台、阿香，拿着最后一块蛋糕坐下时却看见自己桌前已有了一块，转头一看果然是明楼把自己的那块更大些的推给了他。明楼也不说话，接过阿诚手里那块蛋糕就开吃。阿诚偷笑着端起了自己的。
拿着大姐和明台的礼物，阿诚把目光投向了明楼，明楼狡黠一笑，推着阿诚往书房走：“这礼物在房里，不能被明台这小子看到。”惹得明台在他们身后大声抗议。
走进书房，明楼把明台的不满关在了门外，转过身一把搂住阿诚，在他耳边轻喃道：“阿诚，你在我身边二十年，我能给你的只有我自己。今天我答应你，等日本兵败，我就带着你去法国，我们两个在巴黎郊外度过余下的生命，在一起，不分离。好不好？”
阿诚退后一步，随手把礼盒放在身后的茶几上，直起身，抬眼看向明楼，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好。”一个字，已是道尽万千情语，明楼做出这样重逾千金的承诺，他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和明楼共度余生，也正是他最盼望的事情啊。
明楼眼中微热，低头吻住阿诚，唇间吐出他今日最想说的一句话：“生日快乐。”
*上海人称“过生日”为“做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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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作为献给小和的生日礼物，祝亲爱的生日快乐！尽管啰嗦，但希望你喜欢。
